上帝的礼物:jack是怎样一步步走进我生命的丨我们仨
三男一宅 中国式同志家庭
tommy 的话:
前天文章里引用了一段《上帝的礼物》的内容,不少朋友留言想看完整的文章,今天就应这些朋友的要求发出来。
这篇博文是十年前在阳光地带博客上写的,记录了我三次见到jack的经过——这个孩子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进我的生命的。
上帝的礼物
发表时间:2007-11-1 23:55:00
1997年11月30日的晚上,应该是秋凉似水吧。因为我记得当时我只穿着衬衣加薄薄的休闲西装外套。
在体育中心喷水池边,我耐心而饶有兴味地倾听着joe的絮絮叨叨。当他说到他已经结婚且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,我心里却有些怪怪的感觉,我已经有些喜欢上他了,可是这事情让我觉得麻烦,尤其是孩子!
我以前交朋友,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。我一向单纯地认为,感情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。
只是啊,我完全没有想到,当时我认为是个“麻烦”、甚至“障碍”的孩子,却竟然是上帝给我们的礼物!
第一次见到jack,是他出生的第三天。
jack出生那天,joe给我电话,开心地说是个男孩。当时我的反应是平静的,甚至我跟joe说“我认他做干儿子吧”的时候,还是带着点开玩笑的性质。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孩子降临世间,对我,对我和joe意味着什么。而我一向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孩子。
周末没事,我打算去看看孩子,便去天河城买礼物。在婴儿用品商场里,我毫无经验地挑选着纸尿布、奶嘴、婴儿沐浴露、浴巾,有点傻乎乎的。售货员见惯不怪,带笑问我是不是刚做爸爸。我说:“是给我干儿子买的。”忽然,我意识到,自己满脸的笑,心里也慢慢浮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当我捧着大包小包婴儿用品坐上中巴时,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等我来到那间小镇医院,从joe手里抱过肉乎乎的小jack时,温柔和欣喜漫上心头。
怀里这小东西也不怕人,眯缝着眼看着我,笑笑的,搞得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
我对小家伙,可以说是“一见钟情”呢。当然,有没有爱屋及乌的因素在里边,就难说了,呵呵。总之,我无法解释清楚这种感觉。
我也是第一次见到jack的妈妈。joe真是个坦白的人,和我结识之后就原原本本告诉了她。她怎么想的我不知道,但她对我很和气,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。
我坚持认为,他们的结合是个错误。可是她一开始就似乎默认并接受了这个事实,主动成全了我们。我感激她!
第二次见jack,是一个多月后,次年的除夕之夜。
那时joe已经决心辞去工作过来跟我在一起。他是个敢做敢当的人,也是个不计后果的人。幸好,他没有“所托非人”。
除夕,jack的妈妈抱着jack过来,和我们一起过年。我带他们一家去逛花街,在北京路,我买了个背带,让jack的妈妈好背他。年夜饭是在西湖路花街街口的金筷子食街吃的,天冷,点了火锅。我们大人吃火锅,jack还只能吃奶。他很乖,一直安安静静地呆着,没见他哭闹过。
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景不同。那条食街现在早没有了。
逛完花街回到我的小出租屋,看了一会春节联欢晚会,我就去一个同事家借宿,把房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。
大年初一早上,我回来的时候,jack的妈妈已经带着jack走了。
不久,她和joe商量,让外婆把jack带回乡下照看。这一放就一年多。
第三次见到jack,是joe把他从乡下接回来,在老白云机场接机大厅。这时他已经两岁了。
关于这一段的来龙去脉,我曾经在《三男之家的由来》里提到过——
……JACK送回乡下给他外婆带。一岁多的时候,有一天,外婆想着在院子里种点甘蔗,到时可以给JACK吃,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屋里,自己在院子里忙活。没想到刚学会走路的JACK好动,打翻了热水瓶,左腿外侧被严重烫伤。由于医治不及时,留下了大片疤痕,膝关节处疤痕增生,尤其触目惊心。
他外婆怕被责怪,一开始只说受了点小伤。那年JOE回去过年,才发现JACK的伤如此之重,也就是那时,我们决定把他接到我们身边的。JOE连春节都没过,就带着JACK离开了家乡。
我去机场接机。JACK坐在行李车的篮子里,头上戴着我买的红色绒帽,被JOE推出接机大厅,那一幕至今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。
对jack腿上的伤,是我和joe心底永远的痛!
如果当初我们把jack留在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。可是人生没有如果。当时的情况是,我和joe都太年轻,一切刚刚开始,除了知道两人相爱之外,对未来没有任何概念和把握,孩子放到乡下给老人带是自然而无奈的选择。
然而谁能想到呢!jack的到来,让两个大男孩一下子成长了。
正如那篇日志里写的,“也正是JACK的受伤,改变了我们。在把他接来之前,我们对未来还懵懵懂懂;当他来了之后,我们的生活找到了方向。”
如果说我和joe的相遇,是命运的安排;那么,jack的到来,就是上帝给我们的礼物。
题图:jack刚接到广州时的模样
—— END 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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